第42章 “喜欢的。”(第2/3页)

这甚至称不上是吻,李松茗因为太过用力,牙齿撞到了卢诗臣的唇上,卢诗臣吃痛的呻吟都完全被李松茗吞没。李松茗扶在沙发上的手顺着卢诗臣的脖颈,滑落到肩膀,再滑落到腰间,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卢诗臣的衣摆,毫无阻隔地触碰到卢诗臣的皮肤,细腻的肤感从指尖传递到李松茗的大脑,仿佛又点燃了更猛烈的一把火。

吻变得更加凶狠了。

李松茗像是沙漠中久渴的旅人,长途跋涉之后终于见到了一汪清泉,不顾一切地要占有和饮用。李松茗急切地啃咬卢诗臣的双唇,纠缠卢诗臣的舌尖,粗重而暧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室内蔓延着。

这一吻太漫长了,漫长到两个人都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无人测量这一吻究竟花了多长的时间。直到两人几乎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李松茗才不舍地放开了卢诗臣的双唇。

结束的时候,李松茗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卢诗臣已经被他吻得完全躺倒在了沙发上,平缓的呼吸已经不复存在,他微微张着双唇,急促地喘息着,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李松茗垂眸看着卢诗臣,卢诗臣眼睫上挂着一点水迹,仿佛是雨后潮湿的丛林,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眸中的那片湖仿佛凝结起了雾气,连李松茗倒映其中的影子也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卢诗臣的嘴唇有些不同寻常的嫣红,李松茗看着那已经延伸到了唇下的红色,这才发现原来卢诗臣的嘴唇被他咬破了,那不同寻常的嫣红是一点淡淡的血迹。

“卢老师……对不起。”李松茗望着卢诗臣被自己咬破的双唇说道,他一只手撑在卢诗臣的身上,一只手有些小心翼翼地去碰卢诗臣的双唇。

李松茗理应觉得羞愧,也确实觉得羞愧,但是李松茗的手落在卢诗臣的唇上,却有些变了意味。这羞愧被某种躁动不安的欲望轻易地盖过了。他的指腹触碰着卢诗臣唇上破开的伤口,指尖碰到卢诗臣的唇缝,被卢诗臣似有若无地含住,气氛又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卢诗臣身上的衬衫扣子几乎已经完全解开——而且是被颇为暴力地解开的,其中一颗扣子已经快要脱落了,完全是被一点线头摇摇欲坠地挂着。

李松茗的视线无法从卢诗臣的身上移开,以一种以李松茗的礼仪标准平常绝不会对别人使用的几乎称得上冒犯的目光,浏览着卢诗臣身上的每个细节,从眼眸到双唇,从脖颈到胸膛,再到平坦柔软的小腹,那有些过分苍白的皮肤,被暖色调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橙黄,和随和升高的体温皮肤上逐渐蔓延开红色熔铸为一体,构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曼妙的、暧昧的色彩。

李松茗方才平复了一点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某种难以言喻的热流都往腹下汇集而去,点燃了一簇最旺盛的火苗。

“真是心急的孩子呢。”卢诗臣说道,他的手再一次勾上了李松茗的领带。

这一次他是将李松茗的领带缓缓解开了。

解下了的领带和李松茗的西装外套一样,被随意地遗弃在地板上。卢诗臣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了李松茗的喉结,然后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隔着李松茗还未解开的衬衫,蜻蜓点水一边淡淡划过李松茗的胸前,落在李松茗的小腹的时候,他解开了李松茗的一颗扣子,掌心毫无阻隔地抚上李松茗的小腹,以一种极其缠绵暧昧的手法,抚摸着李松茗坚硬的腹肌,说道:“之前就觉得,松茗真是锻炼得很好啊,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放低了声音,仿佛真的是要和讲什么至关重要的重大秘密,“其实,那一次看见你的腹肌时说的话,不是单纯的夸奖。”

李松茗意识到卢诗臣说的是帮他搬家的那一次,李松茗掀起衣服擦汗,露出了腹肌,而那时候卢诗臣看见了之后就夸奖了李松茗“身材不错”,还辩解说是“单纯的夸奖”。李松茗撑在卢诗臣脸侧的手攥成了拳,他哑声说道:“卢老师看来很擅长说谎呢。”